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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少的只有一件
文/王峙军牧师
《生命季刊》第34期
一、什么是“不可少的一件”？
路加福音10:38–42——
他们走路的时候，耶稣进了一个村庄。有一个女人名叫马大，接祂到自己家里。她有一个妹子名叫马利亚，在耶稣脚前坐着听祂的道。马大伺候的事多，心里忙乱，就进前来说：“主啊，我的妹子留下我一个人伺候，你不在意吗？请吩咐她来帮助我。”耶稣回答说：“马大，马大，你为许多的事，思虑烦扰，但是不可少的只有一件，马利亚已经选择那上好的福分，是不能夺去的。”
这是一段基督徒十分熟悉的经文，但也是一段容易被忽略、被误解、被简单化的经文。读这段经文，通常比较困扰我们的问题是：主耶稣说的“不可少的只有一件”是指什么？马利亚所选择的“上好的福分”又是指什么？
一些解经家承认，那是指“一件”在此处未细加说明的事，可能是指马利亚对耶稣的信靠态度；另一些解经家认为，这“一件”是指门徒与主耶稣要有属灵的相交，要学习如何做门徒，认识与主的关系，注意听道与行道之间的平衡。一般信徒读这里的教训，常以为“听道”是主所喜悦的，忙碌的事奉是主所不喜悦的，于是教会中常有这一类的说法：“要做马利亚，不要做马大。”
的确，就一般属灵原则而言，解经家的解释和信徒的主观反应都不能算错，但要找到问题真正的答案，我们必须求神的灵引导我们向前、向深处再走一步。
“不可少的一件”是什么？
答案是：要认识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基督徒生命成长的动力及教会事奉的原则，都藏在基督的十字架里。
二、从四福音书看“不可少的只有一件”
当我们把这“不可少的一件”放在整卷路加福音、进而放在四部福音书和全本圣经中来看时，除了上面的答案，我们找不到其他更有说服力的答案。
既然如此，让我们按照圣经的内在逻辑，来展开我们的思路吧。
“他们走路的时候，耶稣进了一个村庄。”这是路加福音10:38–42中交代背景的一句话。请注意，这里的“走路的时候”，不是指平时的走路，甚至不是指“耶稣周游各城各乡传道”时的“走路”，而是指耶稣基督走向耶路撒冷、走向各各他时的“走路”。圣经说，“耶稣被接上升的日子将到，祂就定意向耶路撒冷去”（路9:51）。福音书为这个“走路”的独特含义做了清楚的规定，如果我们要为“十字架道路”这个概念找圣经依据的话，这里的“走路”——我们的救主耶稣自己所走的路，岂不就是“十字架的道路”吗？
这个“走路”背景的交代，告诉我们耶稣是在什么情况下来到马大家里的。当然，马大这个非常爱主的姊妹并不了解这个背景。这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她最关心的是如何能够招待主一顿丰盛的午餐或晚餐。这样既满足了她对主的爱，也顾住了自己的面子。然而，主最关心的是什么呢？马大不打算问这样的问题。可是她的妹子马利亚不能不问这样的问题。从主一进门，她的目光就在主身上；主一开口讲话，就全然吸引了她。于是，圣经描写道，她“在耶稣的脚前坐着听祂的道”。
但问题立即就出来了。难道一个人坐在耶稣脚前“听道”，就值得主说“不可少的只有一件，某某已经选择那上好的福分，是不能夺去的”吗？比如，当“众人拥挤祂，要听神的道”（路5:1）时，耶稣说过这样的话吗？当主耶稣讲“登山宝训”，门徒和众人一口气听了圣经用三章才能记完的教训，听后又“都稀奇祂的教训”时，耶稣对他们说过这样的话吗？十二门徒跟随耶稣三年多时间，听主讲了无数次道，主对他们中间哪一个说过这样的话呢？然而，当马利亚坐在主的脚前听道时，却蒙主说了这句震撼人心的话——
“不可少的只有一件，马利亚已经选择那上好的福分，是不能夺去的。”
为什么？
因为马利亚的心对主是随时敞开的，她不但听主的道，而且听明白了主的道。既明白了，她就决心要为这位她所爱的主默默地做些什么。
在马太福音第26章（马可福音14章）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女人用香膏抹主的故事。
这章圣经一开始说，“耶稣说完了这一切的话，就对门徒说：‘你们知道，过两天是逾越节，人子将要被交给人，钉在十字架上。’”按照马太福音的记载，这已经是耶稣基督第四次预言祂的十字架（16:21–23；17:22–23；20:17–19；26:2）。“那时，祭司长和民间的长老，聚集在大祭司称为该亚法的院里。大家商议要用诡计拿住耶稣杀祂；只是说：‘当节的日子不可，恐怕民间生乱。’”
接着我们看见这样一个画面：
耶稣在伯大尼长大痲疯的西门家里，有一个女人拿着一玉瓶极贵的香膏来，趁耶稣坐席的时候，浇在祂的头上。
门徒看见就很不喜悦，说：“何用这样的枉费呢！这香膏可以卖许多钱，周济穷人。”耶稣看出他们的意思，就说：“为什么难为这女人呢？她在我身上做的是一件美事。因为常有穷人和你们同在，只是你们不常有我。她将这香膏浇在我身上，是为我安葬做的。”
“她将这香膏浇在我身上，是为我安葬做的。”——请注意这句话！
原来那女人将香膏浇在主耶稣身上，是为祂的死，换句话说，是为祂的十字架做的。主耶稣为什么如此“解读”这个女人的行为？这女人是无意间做了一件叫主喜悦的事，以致于主一相情愿地为这件事注入了一种属灵深义吗？决不是的。主耶稣知道万人的心。主知道这女人心之所想，意之所行；所以主说：“她在我身上做的是一件美事！”
可是主的门徒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呢？门徒看见就很不喜欢，说：“何用这样枉费呢！这香膏可以卖许多的钱，周济穷人。”多么堂皇的说辞！这些跟从主三年半的门徒，当耶稣一次又一次向他们启示祂的十字架，一次又一次向他们讲明祂要钉十字架的时候，他们心中竟全然无主！以至于他们看见这个女人拿着极贵的香膏要膏抹耶稣时，想的不是这位要上十字架上的主；他们想的是把香膏拿去“卖钱”，周济穷人。但是主却断然宣告说：“她在我身上做的是一件美事！”
事情并未到此为止。主接下来对门徒发出一道命令：
“我实在告诉你们：普天之下，无论在什么地方传这福音，也要述说这女人所行的，作个纪念。”
我们差不多忘记了主的这个命令。我们传福音的时候很少去“述说这女人所行的”。我们记住了大使命（太28:18–20），却忽略了这个“小”使命。为什么主把这女人所行的事情看得如此重要？因为这个事件的中心是那位钉十字架的基督；而这女人明白了十字架，就为钉十字架的主预备了香膏，并倾倒在祂身上。原来这女人所行的，是在见证主耶稣基督的十字架。
这女人是谁呢？
在另一卷福音书中一个背景相同的故事里，我们看到了她的名字。她就是马大的妹妹马利亚。
约翰福音12:1–8写道：
逾越节前六日，耶稣来到伯大尼，就是他叫拉撒路从死里复活之处。有人在那里给耶稣预备筵席。马大伺候，拉撒路也在那同耶稣坐席的人中。马利亚就拿着一斤极贵的真哪哒香膏，抹耶稣的脚，又用自己头发去擦，屋里就满了膏的香气。有一个门徒，就是那将要卖耶稣的加略人犹大，说：“这香膏为甚么不卖三十两银子周济穷人呢？”他说这话，并不是挂念穷人，乃因他是个贼，又带着钱囊，常取其中所存的。耶稣说：“由她吧！她是为我安葬之日存留的。因为常有穷人和你们同在，只是你们不常有我。”
马利亚拿了一斤极贵的真哪哒香膏抹耶稣的脚，又用自己的头发去擦，屋里就满了膏的香气。为什么在那么多人中，十二个门徒中，七十个门徒中，包括马大、拉撒路在内的许许多多的人中，只有马利亚一个人在那个时候明白神的心意，知道我们的主要为罪人死在十字架上，就为主的安葬之日存留一瓶极贵重的真哪哒香膏？
我们接下来会交代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先思考马利亚在主脚前听到了什么。
三、十字架是主耶稣自己教训的中心
根据路加福音10:38–42所提供的信息，我们只知道马利亚坐在主耶稣脚前听道，而不知道她听主讲了什么。但是，当主耶稣说“不可少的只有一件，马利亚已经选择那上好的福分”时，当我们把这个事件放在四福音书中认真考察时，可以说，主耶稣对马利亚所讲的，正是祂的十字架。而马利亚则以敏锐的心，抓住了主所讲的十字架。她的心被这个信息所充满，也被这个信息所震撼。她虽依然安坐主脚前，但她的心已经在为主预备香膏。
所有这一切都不是马利亚自己的力量所能及，这是圣灵在人心里的工作。圣灵为马利亚预备了敏锐的心，来明白主耶稣的十字架；而十字架又带出马利亚以香膏抹主的美好事奉。明白主的十字架是那“不可少的一件”；靠十字架的能力事奉那位在十字架上流血舍命的主则是“上好的福分”。这两样马利亚都得着了，所以主说：“不可少的只有一件，马利亚已经选择那上好的福分，是不能夺去的”；“她在我身上做的是一件美事……普天之下，无论在什么地方传这福音，也要述说这女人所行的，作个纪念。”
我们相信，三部福音书（马太、马可、约翰）关于马利亚香膏抹主的记载，给我们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证明马利亚是在主耶稣脚前听祂讲十字架后，才为主“存留”香膏，才决心在主身上做“一件美事”。我们也相信路加福音自身可以提出强有力的证据，证明主耶稣对马利亚所讲的正是祂的十字架。
在福音书中，十字架是主耶稣自己教训的中心。耶稣说：“人子来，并不是要受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并且要舍命，作多人的赎价。”（马可福音10:45）这是主在讲祂的十字架。“我若从地上被举起来，就要吸引万人来归我”（约12:32），这也是主在讲祂的十字架。当西门彼得说“你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儿子”时，主并没有让祂的门徒停留在单单对祂位格的了解上，而是立即向他们启示出祂的十字架（参马太福音16:15–23）。
同样，路加福音也是一部十字架信息十分密集的书。我们所读到的路加福音10:38–42正是以一篇篇深邃的十字架信息为背景的。
前面我们已经说到，耶稣基督是在走向耶路撒冷的路上，来到马大家里的。在此之前的第9章中，我们读到了最密集的十字架信息——
耶稣说：“你们说我是谁？”彼得回答说：“是神所立的基督。”耶稣切切地嘱咐他们，不可将这事告诉人。又说：“人子必须受许多的苦，被长老、祭司长和文士弃绝，并且被杀，第三日复活。”（9:20–22）
这些经文，正如马太福音16:15–23一样，是主在该撒利亚腓立比教训门徒的。当门徒知道“祂是谁”以后，主耶稣立即把祂的十字架启示给他们；否则，门徒就不可能真正认识祂。不但如此，主也把十字架与门徒的关系及背十字架跟从主的意义讲明了：
耶稣又对众人说：“若有人要跟从我，就当舍己，天天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因为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丧掉生命；凡为我丧掉生命的，必救了生命。人若赚得全世界，却丧了自己，赔上自己，有什么益处呢？凡把我和我的道当作可耻的，人子在自己的荣耀里，并天父与圣天使的荣耀里降临的时候，也要把那人当作可耻的。”（9:23–26）
在这里，主耶稣教训的中心再清楚不过：永生上帝的儿子是一位钉十字架的主；凡跟随祂的，也必须是舍己、背十字架的人。背十字架跟从主，是耶稣基督为祂的门徒所规定的生命形态。如同十字架是辨别真假基督的记号一样，它也是辨别真假门徒的记号。
为了使门徒对祂的十字架有更完整的认识，主耶稣带着祂最亲密的三个门徒登上“变像山”——
说了这话以后，约有八天，耶稣带着彼得、约翰、雅各上山去祷告。正祷告的时候，祂的面貌就改变了，衣服洁白放光。忽然有摩西以利亚两个人，同耶稣说话。
他们在荣光里显现，谈论耶稣去世的事，就是祂在耶路撒冷将要成的事。彼得和他的同伴都打盹。既清醒了，就看见耶稣的荣光，并同祂站着的那两个人。二人正要和耶稣分离的时候，彼得对耶稣说：“夫子，我们在这里真好，可以搭三座棚，一座为你，一座为摩西，一座为以利亚。”他却不知道所说的是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有一朵云彩来遮盖他们；他们进入云彩里就惧怕。有声音从云彩里出来，说：“这是我的儿子，我所拣选的，你们要听他！”声音住了，只见耶稣一人在那里。当那些日子，门徒不提所看见的事，一样也不告诉人。（9:28–36）
这段经文的中心信息还是耶稣基督和祂的十字架。摩西（律法的代表）和以利亚（先知的代表），在荣光中显现的目的，是为基督的十字架作见证。他们所谈论的，是耶稣去世的事，就是祂在耶路撒冷将要成的事。由此我们知道，整本旧约的中心信息，都指向耶稣的十字架。主耶稣的十字架，不但“有律法和先知为证”（参罗马书3:21–26），父神也亲自为祂儿子和祂儿子的十字架作证：“这是我的儿子”——耶稣的位格，及“子”与“父”的关系；“我所拣选的”——“神设立耶稣作挽回祭”，这是父神永远旨意中耶稣十字架的工作。请注意，父神的见证与主耶稣自己的教训是绝对一致的。如前所述，主耶稣既教训门徒知道“祂是谁”，也教训门徒认识祂的十字架。父神说的话、作的见证也是如此。
在这种情况下，门徒的反应和表现如何呢？
圣经说，“彼得和他的同伴都打盹”。也就是说，门徒们在基督变像的荣光中睡着了。读到这里，我们的心开始变得沉重。当摩西和以利亚同耶稣谈论祂“去世的事”时，耶稣所爱的三个门徒睡着了。甚至当主耶稣后来带他们到客西马尼园的时候，当主的十字架的“时候”临近、流汗如血祷告的时候，当主哀伤呼吁他们与祂一同儆醒片时的时候，他们都睡着了。
这是三个爱睡觉的门徒。在以耶稣的十字架为中心的“登山变像”事件中，如果我们以摩西为律法的代表，以利亚为先知的代表的话，那么让我们也权且以彼得、约翰、雅各为我们所有基督徒的代表吧！我们从这个事件以及后来的客西马尼园事件中看到，今天的基督徒在灵里昏睡，原来是有“传统”的。（但这是一个可悲的“传统”。惟有各各他十字架和五旬节的灵火可以打破它。事实上，正是在经历了各各他十字架所带出的五旬节灵火的焚烧后，彼得、约翰和雅各才真正“清醒”过来，他们放胆传讲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成了教会复兴的先导，成了传讲真道之圣徒群体的柱石。）
这段经文还告诉我们，昏睡的基督徒虽然对十字架反应迟钝，但对“荣耀”却十分敏锐。他们“既清醒了，就看见耶稣的荣光”。这当然不是灵里的清醒，这可能只是安逸之心的“清醒”，因为我们听见彼得说：“夫子，我们在这里真好，可以搭三座棚……”——他希望能长久住在这“荣耀”里。
门徒渴望“变像山”的荣耀，却拒绝各各他的十字架。在此之前，主耶稣已经因彼得拦阻祂的十字架而斥责了他（参马太福音16:21–23），现在父神又亲自说：“你们要听祂！”——听祂讲祂的十字架！因为门徒有耳不能听，心里蒙了脂油。
在接下来的经文中，主耶稣又告诉祂的门徒说：
“你们要把这些话存在耳中，因为人子要被交在人手里。”（路加福音9:44）
这正是父神所说“你们要听祂”的内容。可是门徒不明白这些话，意思乃是隐藏的，他们不明白，也不敢问这话的意思。然而主耶稣知道自己“被接上升的日子将到，祂就定意向耶路撒冷去。”（9:51）
进入路加福音第10章后，我们更是呼吸到一种十字架所带来的紧迫感。从这一章里我们听到十字架拯救与审判的信息（10:1–16）。我们看见基督在十字架上彻底征服撒但权势的时刻将到，这恶者从“空中掌权者之首领”的地位如闪电般坠落（10:18）。我们也听到主耶稣被圣灵感动所发出的欢欣祷告：“父啊，天地的主，我感谢你！因为你将这些事向聪明通达人就藏起来，向婴孩就显出来。父啊！是的，因为你的美意本是如此。”谁是主心目中的“婴孩”，主就将十字架的道理向他们显明。对那些心思迟钝的门徒，主也再一次提醒说：“看见你们所看见的，那眼睛就有福了。我告诉你们，从前有许多先知和君王，要看你们所看的，却没有看见；要听你们所听的，却没有听见。”（10:21–24）接下来是“好撒玛利亚人”的故事（10:25–37）。这正是基督十架救恩的写照。
这就是路加福音10:38–42中马利亚“听道”的背景信息。
现在，让我们借着圣经的启示，来体察一下我们的主走向耶路撒冷、走向各各他十字架的心情吧。主一次又一次对祂的门徒讲祂的十字架，门徒不是拦阻就是不明白。祂从天上来到人间，要为罪人死在十字架上。祂本是无罪的，却为我们成为罪，整个人类的罪要倾倒在祂的身上。祂为我们死在十字架上的时候，要经历天父的弃绝。在这个时候，主多么盼望跟随祂三年多的门徒，能对祂的十字架有一点了解，有一点认同。我们的主是神，但是祂来到人间成为肉身的样子，祂有人的情感。主有时候会感到孤单，虽然有天父与祂同在，但是祂多么希望跟随祂的门徒能够明白祂要做的事，能够分担祂的忧伤，能够与祂一同儆醒祷告。耶稣多么希望门徒能把祂的话“存在耳中”——“因为人子要被交在人手里！”可是祂的门徒对此反应迟钝、动不动会睡觉、喜欢争“将来谁为大”……
主可以对谁倾诉、可以对谁讲明祂的十字架呢？
正是在这种情形下，耶稣基督到了马大的家里。
耶稣来到马大家只是为了歇歇脚、吃顿饭吗？如果是这样，祂尽可以自己安静地坐在那里，鼓励马大和她妹子一同为祂预备丰盛的筵席。不。主知道在这个家庭中，有一颗心是为认识祂的十字架而预备好的。果然是这样。当主坐下来开始讲道时，那位马利亚一下子被耶稣所讲的吸引住了。
父神说：“你们要听祂！”主自己说：“你们要将这话存在耳中！”但门徒们不见了。马大在忙乱中抱怨。此刻，惟有马利亚坐在主脚前“听”祂的道。这是心灵与生命的倾听！马利亚的心开始感到震惊：看哪！这位叫她弟弟拉撒路从死里复活的主，自己竟然要死在十字架上！但当她明白了主所说的“必须”——祂“必须”受许多的苦，被长老、祭司长和文士弃绝，并且被杀，第三日复活——以后，她的心充满了安慰：“主啊，求你悦纳使女为你存留香膏的心愿……”
——这是不是马利亚当时的祷告呢？（未完待续）
王峙军 来自中国大陆，牧师，中国基督徒生命团契总干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