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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与生命
文/毕成鹏
生命季刊 第71期 2014年9月
一、贪财是万恶之根
保罗说： “只要有衣有食，就当知足。但那些想要发财的人，就陷在迷惑、落在网罗和许多无知有害的私欲里，叫人沉在败坏和灭亡中。贪财是万恶之根。有人贪恋钱财，就被引诱离了真道，用许多愁苦把自己刺透了。”(提前6:8–10)
近来，两位在华人教会中有影响力的牧师因为巨额贪污或挪用教会资金，相继被世俗法庭判罪和起诉。两位都是亚洲有名的灵恩派领袖人物。一位是韩国的赵镛基牧师，他创立了世界最大的汝矣岛纯福音教会，据称该教会拥有80万信徒。赵镛基因渎职和贪污130亿韩元，今年初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期5年执行，并罚金50亿韩元。另一位是康希牧师，他创立了新加坡城市丰收教会。康希与教会的5名管理人员涉嫌在2007年1月至2008年10月期间滥用将近5千万元公款，资助其配偶的歌唱事业，而被控共谋刑事失信罪名。
这两位有名的牧师失信于公众，羞辱主的名，走上刑事犯罪的道路，不是偶然的。牧者失去生命见证，往往从真理上的偏离开始。保罗在这里强调人的贪婪引诱人离了真道。人为了满足贪婪的欲望，可以修改福音的真理，或者添加一些满足人私欲的世俗小学。例如，赵镛基所说的 “纯福音”，绝不是真正的福音，乃是有参杂的假福音，实质上是利用耶稣来追求世上的福乐和私欲满足的成功神学，严重地偏离了圣经的真理。一个人若在真理上偏离神的道路，其个人生命必然不讨神的喜悦。“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乃是福音的核心和内容。假借基督的名，传以人为中心的福音，这种 “纯福音”不是福音，乃是祸音。
纵然每位教会和福音机构的负责人他们自己必须在神的面前负责交账，但是如果有一种机制可以监督这些人的言行，或许可以减少贪腐的发生。所以，如果不是有意攻击人，针对某个神学观点的谬误加以公开评论或指正，这是正常的。每位牧者长老执事都是神的仆人，应该接受监督，特别在真理上。行为上的偏离是从真理上偏离开始的。真理上的偏离不仅可以导致生活的腐败，而且可能滋生出异端。所以，使徒保罗当初敢大胆直言，当面指责使徒领袖的不是。(参加拉太书2:11–14) 有些人名气很大，谬误的教导影响广泛，危害教会的建造。对这些人的监督更是不可忽视。在这弯曲悖谬的时代，基督徒当灵里儆醒，因为主耶稣早就告诫我们末后必有偷着进来的盗贼、披着羊皮的狼。(参约10:1;太7:15) 使徒彼得也劝勉说： “亲爱的弟兄啊，你们既然预先知道这事，就当防备，恐怕被恶人的错谬诱惑，就从自己坚固的地步上坠落。”(彼后3:17) 很显然，持守和护卫真理是基督徒应该有的。然而，基督徒有个很大的毛病，就是喜欢崇拜领袖，这从很大程度上助长了某些领袖的败坏和堕落。这种领袖贪腐的情况在西方也时有发生。例如，八十年代美国著名的灵恩派领袖贝克牧师(Jim Bakker)因恶劣的贪腐和堕落被关进监狱五年（他后来在狱中有悔改，懊悔并放弃他先前所宣扬的成功神学）。 正常的监督和批评，要与蓄意攻击神的仆人分开。前者有益，后者乃是拆毁。犹大书上说： “亲爱的弟兄啊，你们却要在至圣的真道上造就自己，在圣灵里祷告，保守自己常在神的爱中，仰望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怜悯，直到永生。”
主耶稣早已警告将来有假教师兴起，混乱神的道，迷惑神的百姓。初期教会已经存在传异样福音的现象。假福音为什么会有市场？因为假福音随从人的情欲，满足人罪中之乐和不愿听真理的心态。在这个弯曲悖谬的时代，各种异端邪说泛滥于神的教会。我们祈求神兴起更多忠心的仆人，持守和护卫真道，为主打美好的胜仗。正如保罗吩咐提摩太说： “务要传道，无论得时不得时，总要专心；并用百般的忍耐，各样的教训，责备人、警戒人、劝勉人。因为时候要到，人必厌烦纯正的道理，耳朵发痒，就随从自己的情欲，增添好些师傅，并且掩耳不听真道，偏向荒渺的言语。”(提后4:2–4)
这个时代急需更多勇于传讲神的真道的传道人，像早期教会的使徒，“被圣灵充满，放胆讲论神的道”(徒4:31)。约翰‧斯托得牧师说：好奉承的人，或讨好时尚的人，都不会是好传道人。我们蒙召来从事解释圣经的神圣使命，受托传扬神所说的，不是人想听的。我们要谨慎自己怎样选择经文与讲题，甚至潜意识也要留意，避免顺着自己的偏见，或随着潮流的时尚走。福音的药方是由那位大医师开的，我们不可稀释，或另加一些成分，使它更为可口；必须照处方给人。我们也不必怕人不接受。人会离开教会，多半不是因真理太严厉，令他们不安，而是我们所传的太软弱空洞，令他们轻视。经上说： “惧怕人的陷入网罗。唯有依靠耶和华的，必得安稳。” (箴言29:25)
二、真理和生命的平衡
真理与生命是不能分开的。高呼生命，忽略真理，容易迷失。高呼真理，没有生命，容易骄傲。华人教会中，不乏有人单单追求敬虔，而忽略真理的追求。这样可能会有两个坏的结果：第一，会走进看似属灵，实际却自以为是的境地。他们往往无视正统的神学和教义，另搞一套。常常误入歧途，还不知回头。例如，灵恩运动可以说是一种变质的、以人为中心的极端 “敬虔”运动。他们轻看和歪曲圣经的真理，追求个人感觉和今生的满足，在真理上偏差十分严重。灵恩运动给神的教会造成极大的混乱。第二，这种想要摆脱神学和教义“自由敬拜”的教会，讲台往往一塌糊涂，不重视圣经真理的教导，甚至常常谬传神的道，会祸及下一代。因为缺乏真理的教导，下一代有可能成为异端的来源。自由派神学的开山鼻祖就是来自德国敬虔派的后代，施莱马赫。陶恕博士(AW Tozer)曾说： “一个走在错路上的人，虽然能扶起那些跌倒在路旁的人，但却不能引导他们走上正轨，因为他们都是同样地迷失了正路。必定要从另一个方向的人，去提醒他们，指示他们的迷津，纠正他们的错误，引导他们走新的道路。”有热心帮助教导人没错，但必须回归这新的道路，就是圣经的真理。属灵的书籍五花八门，必须有选择。教会要鼓励信徒读好的属灵书，追求真理和生命的平衡，持守真道，活出基督的生命。只有明白圣经的真理，才能活出基督的生命。基督徒是神所知道和拣选的人，被预定要效法基督、活出基督的生命来。活出基督的生命乃是神所命定的。保罗说： “因为祂预先所知道的人，就预先定下效法祂儿子的模样，使祂儿子在许多弟兄中作长子。”(罗马书8:29) 基督徒当然不可能靠自己活出基督的生命来，圣灵帮助神的儿女，使之心意更新变化，逐渐磨造成神儿子的形象。虽然基督徒今世不可能完全，但主再来的时候，我们必要像祂。使徒约翰说： “亲爱的弟兄啊，我们现在是神的儿女，将来如何，还未显明；但我们知道，主若显现，我们必要像祂，因为必得见祂的真体。”(约翰一书3:2)
使徒约翰说：“爱你们是为真理的缘故，这真理存在我们里面，也必永远与我们同在。恩惠，怜悯，平安从父神和他儿子耶稣基督，在真理和爱心上，必常与我们同在！”(约翰二书2–3) 这封信应该是使徒约翰写给一个教会的。他劝勉弟兄姊妹要活在神的爱中，传扬耶稣基督道成肉身的真理。真理是活的，不是死的知识和学问。有基督生命的人，就有神的道，且活在神的爱中，自然就流露出爱人的心肠。真理和生命必须有平衡，不可偏颇。在至圣的真道上不能让步。如果传道人为了人数增长，在真理上稍有妥协，或者不问对错，只问对自己是否有利，甚至向异端邪教投降，真理上毫无分辨，就十分危险。后现代主义的邪恶思想乃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无论对错，无论善恶，都不要论断。教会要警惕后现代的相对主义思潮的影响。
主耶稣虽然教导不要论断弟兄，但同时也强调基督徒要有分辨。(参马太福音7:1,6,15) 主内的弟兄之间应当彼此相爱，不应该相咬相吞。同时，也应该晓得这世界是属幽暗的，基督徒当明白真道、分辨仇敌的诡计。这是真理的平衡。耶稣说： 当那日必有许多人对我说： “主啊，主啊，我们不是奉你的名传道，奉你的名赶鬼，奉你的名行许多异能吗？”我就明明地告诉他们说： “我从来不认识你们，你们这些作恶的人，离开我去吧！”(马太福音7:22–23) 主耶稣很严厉地讲这段话。 “奉主的名传道”怎么会变成作恶的人呢？因为有假先知出来，他们是披着羊皮的狼。凭着他们的果子，就可以认出他们来。(参马太福音7:15–16) 常见传道者谬讲神的道，没有生命的见证，或者奉主的名传自己的道，服事自己的肚腹。主耶稣不会问人的神学知识有多深，也不看人的传道水平有多高、教会的规模有多大，这些都是外表的东西。因为我们的主鉴察人心肺腑，祂要看传道人是否完全顺服和遵行神的旨意。传道者若活不出基督的生命来，他的信息再好也会让弟兄姊妹反感，甚至跌倒。没有基督的生命，这人就没有真正认识基督。认识基督就是认识真理，真认识基督的人，一定会活出基督的生命。
另一方面，要警惕单单追求真理的知识、忽视生命的见证。因为知识只能使人自高自大。不错，一个热心的布道家要清楚明白福音的真理，就必须学习正统的神学和教义。然而，无论布道家还是神学家，都必须有基督徒的属天品格，就是有基督的生命。真理和生命不能分割。扫罗明白律法，且大有学问，但是扫罗不认识主，没有生命。扫罗蒙恩后，改名成了保罗，为主受苦，不顾性命传福音，建立教会，造就信徒。保罗认识主，有美好的生命见证。若只是追求一些神学知识和学问，头脑知识很大，但心中却满了苦毒，常会自高自大，谩骂攻击人。这样既不造就人，又失去生命见证。若失去敬畏的心，失去爱弟兄的心，不追求生命的成长，讲得越多，就越羞辱主的名。有一点神学的学问或传福音的果效，仍然需要常常悔改，回到神的面前，回到基督的十字架。
三、神学与宗派
由于历史的原因，过去许多年中国教会对神学和正统教义的教育重视不够。然而，这并不意味中国教会没有神学。神学乃是关于人对神的认识，对圣经真理的领悟，不一定完全，但并不神秘，也不是高深莫测的东西。每一位经常读圣经的人都有自己的神学观。害怕、轻看或否定神学，都是没有智慧的愚妄之举。正统的神学和教义帮助人明白圣经的真理，批判错谬的教导和邪说，分辨和抵制各种异端邪教，这些都有益于教会的建造。中国老一辈传道人在资讯短缺和信仰受打压的艰难情况下，靠着主的恩典，总结出一些读经体会和归纳圣经的教导。这些朴素的思想很容易传播信仰，特别是帮助那些没有文化的信徒明白神的话语。可以说，这种 “乡土神学”是老一辈中国传道人在特殊的年代所形成的一套朴素的神学思想。他们在受逼迫时期，特别注重基要真理的建造，注重“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的福音真理。在受逼迫的时候，中国基督徒的信仰更加纯真。显然，神学不发达，与异端的产生没有直接相关。例如，在欧美正统神学鼎盛时期，仍然有极富理性的异端如自由派神学的产生。
新一代的中国传道人，应该继承老一代传道人神学思想中恪守真理、不与世俗妥协的精华，同时应该纠正有明显偏差的传统和礼仪。例如，解经时，要避免将人的私意和道德喜好读进圣经。因为过分使用灵意或寓意法可能会歪曲经文原意和圣经的真理，导致错误的教导。在资讯发达的今天，我们决不能不学无术，夜郎自大，企图通过全盘否定历代众圣徒的领受和正统的神学教义，搞标新立异，将自己陷在胆大妄为的罪中。新一代的传道人应该学习老一辈在信仰上的持守和坚强的意志，忠心爱主到死的精神，谦卑虚己，为主全然摆上，活出基督的生命。同时，应该更加发奋，努力研读圣经，追求敬虔和圣洁的生活，学习正统的神学教义，吸取历代众圣徒的领受和光照，在新的年代，完成神所托付的使命。
历史上，基督新教各宗派都源于宗教改革运动，其核心教义相同，且都认同唯独圣经和圣经的无误无谬。所以，基督教各宗派若认同核心教义，都不能视之为异端。如果随便互相指责对方，或乱贴标签，这就正中了魔鬼的诡计。即使对于某些次要真理的看见不同，也不该互相谩骂攻击。十七世纪初，即宗教改革运动之后，新教宗派神学之争十分激烈。当时有一位德国路德宗神学家名叫麦德林(Peter Meiderlin)，他说了一句和好的名言，流芳于世。麦德林牧师说：“基督徒在基要的真理上要合一，在有疑惑的次要真理上要宽松，在一切事情上要恩慈宽容相待。” 后来，英国的清教徒改革宗牧师巴克斯特(Richard Baxter)将其译成英文，传颂至今。英文是：In essentials unity, in doubtful things or non-essentials liberty, in all things charity. 奇妙得很，近一百年后，十八世纪初神兴起了一位敬虔爱主的弟兄来履行麦德林的名言。这位弟兄就是德国敬虔派出生的圣诗作者新生铎夫(Nikolaus von Zinzendorf，又译亲岑多夫)，他在自己的土地上设立了有名的“守望村”（又译“主护村”），收纳因信仰被逼迫的弟兄姊妹，他们来自不同的宗派，但在耶稣基督的爱里，能够彼此接纳，和睦同居。新生铎夫弟兄在他的一首诗歌中写道：“我们相爱，主里合一，好比根同枝虽异。但愿我们完全合一，如你与父原为一。” (参见：圣徒诗歌第696首)
保罗说： “使你与人不同的是谁呢？你有什么不是领受的呢；若是领受的，为何自夸，仿佛不是领受的呢？”(林前4:7) 保罗看到哥林多教会中有分争，不和睦，因为行事为人不靠神的能力，而靠人的智慧知识。过分强调某一宗派的神学知识和教义，会造成教会的混乱和分争。少数人自以为明白某种神学，常会骄傲自大，真理虽懂得很多，但没有爱心，说话不造就人，没有基督生命的流露，实属遗憾。相反，那些追求敬虔、追求圣洁的弟兄姊妹，虽然真理上或许没有了解很精深、全面，但他们有敬畏神的心，有爱心，谦卑虚己，追求和睦。约翰说： “凡信耶稣是基督的，都是从神而生，凡爱生他之神的，也必爱从神生的。我们若爱神，又遵守他的诫命，从此就知道我们爱神的儿女。”(约翰壹书5:1–2) 神的儿女应该彼此相爱，尽管宗派各异，但在真道上仍然是合一的。威斯敏斯特神学院华裔教授周钧权说：“宗派也有积极的一面，就是让你有机会和那些有相同信念和信仰的弟兄姊妹一起敬拜和事奉。不要忘记，新教各宗派有合一的根基：我们相信圣经的权威、有效性和明晰性；我们相信只有通过基督耶稣才有救恩。”
有位牧者说得好：“无论基督教新教的哪一门宗派都是主内弟兄姊妹，让我们谦卑虚已，一同服事来荣耀神、传福音给人。当教义警察不是我们的职分。我们的责任乃是传扬耶稣，将合乎圣经的真理教导人。只有神才能改变人的心思意念，我们不能，请放手吧。” 在地上的教会，神允许不同宗派的存在，定有祂的美意；然而，在天国里就没有宗派之分了。对此，卫理公会创始人约翰‧卫斯理曾说： “以后到了天堂，有三件事你会感到很吃惊。第一，你以为会在里面的，找不到。第二，你以为一定不来的，在里面。第三，最糟糕的是，你在里面发现没有卫理公会的会友。因为到天堂去，不是凭着卫理公会的会友之名而进去，而是耶稣基督的宝血洗净的基督徒才能进去的。”
四、警惕丢特腓
使徒约翰说：“我曾略略地写信给教会，但那在教会中好为首的丢特腓不接待我们。”(约翰三书9)
这里“丢特腓”代表一类人，在教会中 “好为首”，不但好为人师，还要充当老大，要以他和他的思想为中心。否则，就加以排斥。这类人不接待主内的弟兄姊妹，没有从神而来的爱心。这类人本质邪恶，打着耶稣的旗帜，实现个人的野心。他们怀疑或谬解圣经的真理，传掦他们自己的歪理邪说。圣经上称这种人为领路的瞎子。耶稣说：“凡栽种的物，若不是我天父栽种的，必要拔出来。任凭他们吧！他们是瞎眼领路的；若是瞎子领瞎子，两个人都要掉在坑里。”(太15:13–14)
“丢特腓”之类的人物到今天还存在。人虽在传教，内心依然黑暗无光，仍然以自我为中心，贪名利，好自我显扬，成为异端的摇篮。他们对圣经有自己的一套解释，喜欢孤芳自赏。虽学问肤浅，但好自吹自擂，糊弄那些不熟悉圣经的信徒，甚至谬讲神的道。例如，有位华人牧者最近在讲道中责问保罗的神学，这无异于要挑战圣经的权威，十分险恶。若有人企图要否定正统神学和教义的价值，藐视千百年来神所兴起的众圣徒对圣经的领悟，达到标新立异、树立自我形象的目的，这样的人应该悬崖勒马，回归正道。
保罗说： “你们要谨慎，恐怕有⼈人用他的理学和虚空的妄言，不照着基督，乃照人间的遗传和世上的小学，就把你们掳去。因为神本性一切的丰盛，都有形有体地居住在基督里面。”(西2:8–9) 十字架的福音在世人看为愚拙，神却以此拯救那些相信的人。因为属血气的人不能领会神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参林前2:14) 他们就凭借人的哲学和似是而非的玄学，更改基督耶稣的福音，谬讲真理，迷惑诱导人。他们或者按照世界的风俗，人生的哲理，传讲以人为本的假福音，讨好人，满足人肉体的需要和今生的梦想。耶和华说：“我的意念，非同你们的意念；我的道路，非同你们的道路。”(赛55:8) 神的道高过人的道。人间的哲理是对受造界的领悟，诸如老子、孔孟之说，绝不能与神启示的真理相提并论，更不能作为衡量圣经的标准。例如，有人将中国的老子与圣经的先知相提并论，这是错谬的教导。神用祂的话语创造了诸世界，这是奥秘的启示。科学是探索和发现神所造的宇宙之规律，不可用科学法则代替神，所以科学不能作为标准来判断和证明造物主的存在，也不可用科学理论妄断神的创造过程。
对受造界的研究发现或许让人有敬畏的心；对堕落世界的观察和领悟也许让人认识人之败坏的本相。但这些都不能引人悔改来到基督跟前。所以，当有人不照着基督，乃是用人间的哲理和科学传讲信息时，你要谨慎自守，免得入了迷惑！神一切的丰盛都在基督里藏着。若不流血，罪不得赦免(来9:22)， 基督的十字架是人得救的记号，福音的核心。保罗说： “基督差遣我, 原不是为施洗，乃是为传福音，并不用智慧的言语，免得基督的十字架落了空。因为我曾定了主意，在你们中间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林前1:17;2:2)
弟兄姊妹当儆醒，要学会识别各类假师傅。基督徒不应该作任何传道人的粉丝，免得被人迷惑。基督徒当单单仰望耶稣，作主的门徒，多读圣经，真正明白神的道，紧紧跟随主。 使徒约翰劝勉说: “亲爱的弟兄啊，不要效法恶，只要效法善。行善的属乎神；行恶的未曾见过神。”(约三11) 愿神怜悯施恩！
五、耶稣基督是一切
保罗说： “不但如此，我也将万事当作有损的，因我以认识我主基督耶稣为至宝。我为祂已经丢弃万事，看作粪土，为要得着基督。”(腓立比书3:8)
保罗在狱中写信给他在欧洲所建立的第一个教会—腓立比。这是一封劝勉和鼓励的书信。保罗为他们祷告乃是在爱心上多而又多，同时知识和见识也要长进。有知识学问，没有爱人的心，这不是使徒的教训。神学知识很多，但没有爱心，就骄傲教训他人，常常不知道自己眼中有梁木。不仅要有爱心，还要凡事同心，不可结党，不可贪图虚浮的荣耀；只要存心谦卑，各人看别人比自己强。那么，如何才能做到这些呢？保罗说： “你们当以基督耶稣的心为心。”常在基督里，就明白神的心意。耶稣说： “我是葡萄树，你们是枝子。常在我里面的，我也常在他里面，这人就多结果子；因为离了我，你们就不能做什么么。”(约翰福音15:5) 基督徒要靠主喜乐。人可能有许多神学知识和学问，可以教导他人，但若心中有苦毒，这人没有喜乐，因为没有真正得着基督，更不可能带给他人喜乐。请不要忘记，基督才是喜乐的唯一来源。
保罗这里说的 “不但如此”乃是指出，有一类人保罗称之为 “犬类”或 “作恶”的人，他们自以为义，靠肉体、知识、学问夸口。保罗蒙恩以前也是如此。但是，保罗如今看这些是有损的，因为拦阻人认识基督，他视之如粪土，就是与认识基督相比，这些毫不重要，毫无价值。神学和知识不能拯救人，唯有得着基督才是出路。保罗说：我以认识我主耶稣基督为至宝。主掌管和命定一切，主看顾一切，有主就是一切。人的贪心和骄傲，总觉得在基督之外，人还应该加点别的。难道有主还不够吗？知识学问，神学辩论争斗，有那么重要吗？显扬自己的博学，讥笑他人，比认识主更重要吗？如果不肯丢弃这些 “粪土”，仍然以学问夸口，仍然以宗派夸口，就是以自己的羞辱为荣耀，保罗说：这种人就是基督十字架的仇敌。况且，有谁敢说神学学问比使徒保罗还高呢？一个没有！然而，保罗说： “我为祂已经丢弃万事，看作粪土，为要得着基督。”因为离开基督，就离开真理和生命的源头。怎么才算得着基督呢？在基督里，我们就不会自以为义、骄傲自大，不会随便论断他人，就有因信基督而来的义，效法基督的死，舍己背自己的十字架，显明基督复活的能力。这样的基督徒，保罗对他们说：“你们显在这世代中，好像明光照耀，将生命的道表明出来。”基督徒是世上的盐和光，光是不能隐藏的。耶稣说：“你们的光也当这样照在人前，叫他们看见你们的好行为，便将荣耀归给你们在天上的父。”(太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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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成鹏 来自中国大陆，现居美国中西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