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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课
“自然主义”的荒原与荆棘
我们前两课谈到，在启蒙运动期间人们高举理性，之后又将科学与神学分家，并用进化论解释生命的起源。于是，自然主义的世界观就应运而生。我们这里谈的自然主义不是古希腊时期某些类似的哲学观念，而是现代的自然主义。今天我们谈自然主义，以及这种世界观导致的后果。
自然主义的信仰
自然主义认为，不存在超自然领域，也不存在造物主，大自然就是存在的一切，宇宙就是终极的存在，单单通过自然界的力量就可以解释每一件存在的事物，或者说，“自然”是我们解释所有存在的事物所需要的唯一理由。也就是说，人不需要上帝的启示，凭着人的经验、理性、科学技术就可以认知大自然，从自然界中找到问题的答案。新纪元运动的人也会通过灵性的开窍或升华与大自然合一。总之，大自然就是一切。
从广义上来说，自然主义包括无神论的自然主义，也包括相信泛神论。 未来我们会有一堂课专门讲新纪元运动，会谈到泛神论。简单来说，泛神论相信神存在于自然界之内，或者把大自然与神等同起来，石头、树木、动物，等大自然中的一切都是神。但是，泛神论不相信有一位超自然的神，而是神放在自然之内。这种思想我们以后再谈。今天我们只谈无神论的自然主义。
无神论的自然主义用进化论解释生命的起源。它认为，生命来自自然界某些原子的偶然碰撞，最终进化成为现今的人类和其他生物。那么，宇宙是如何起源的呢？自然主义认为，宇宙本身就是永恒存在的，它不需要被创造，不需要有一个开始。科学被自然主义拿来当作认识宇宙的可靠的方法。
美国自然主义的“宣教士”
自然主义世界观在美国被普及化与卡尔·沙根（Carl Sagan）有密不可分的关系。1980年代，卡尔··沙根制作的电视系列节目《宇宙》（Cosmos）在美国热播。卡尔··沙根还把他在节目中传播的自然主义思想以书籍的形式出版。与其说《宇宙》是科普节目，不如说它的每一集节目都是打着“科学”旗帜的自然主义的布道会。
在《宇宙》这个节目中，沙根说：“宇宙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一切。”（The Cosmos is all that is or was or ever will be.）这很显然不是一个科学陈述，而是一句信仰告白。沙根说，圣经中的上帝对他一点帮助也没有。
圣经里，上帝说，祂是自有永有的神（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而沙根则说，宇宙是唯一自有永有的存在，宇宙无限地古老，根本不需要任何造物主。圣经里说，我们是上帝的儿女。而沙根说，我们是宇宙的孩子。圣经里说，我们的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上帝。而沙根说，是宇宙赐予我们生命，并维持我们每天的生活的气息。圣经里，主耶稣说，他为我们预备了在天上更美的家乡。沙根则说 ，外太空是我们的起源和真正的家乡。根据圣经，人类应该承担道德责任，向上帝交账，并依据上帝的心意生活。而沙根说，人应该对宇宙承担道德责任，我们有活下去的义务是因为我们亏欠了孕育我们生命的宇宙。圣经告诉我们，人类问题的根源是人的罪。而沙根则说，人类存在问题是因为科学技术还不够发达，人类在进化过程中还处于幼儿期。上帝预备的救恩是耶稣基督成全的救赎之工。而沙根则宣称，解决人类问题的办法可能是来自外太空的更先进的文明（外星人）降临到地球生来拯救我们。也许很多人不认同这种激进的想法。更多受自然主义影响的人会相信，随着科学的发展，人类文明不断进化，最终人类的问题可以逐步解决。沙根把外星人当作救主。而更多自认为理性的自然主义者则把科学当作了救主。圣经说，现在的天地将会毁灭。天堂或者地狱是永恒的结局。沙根激进地把宇宙当作了人类终极的归属，而更多自然主义者则把在地球上实现乌托邦理想当作了终极目标。乌托邦不是说人类在地上长生不老，而是指活在的人在地球上建立享受的一个完美的人类社会。
让我们通过沙根的一句名言揭开自然主义世界观的一角。“从宇宙的视角来看，我们每个人都是很珍贵的。如果一个人不认同你，那就让他继续活着吧。在数千亿个星系中，你和他谁也看不见谁。” （Every one of us is, in the cosmic perspective, precious. If a human disagrees with you, let him live. In a hundred billion galaxies, you will not find another.”）
在这句话里，沙根用宇宙取代了上帝。我们应该从上帝的视角看待一个人的价值，因为人都是上帝创造的，并且是按照上帝的形象被造，所以每个人都很宝贵。沙根让人们站在宇宙的视角，而不是站在上帝的视角去发现人的价值。
其次，沙根用宇宙的浩瀚取代了耶稣基督的福音。圣经教导我们，要赦免人，因为天父在基督里赦免了我们。赦免仇敌需要的动力从基督的福音而来。但是，沙根让我们把人消失在浩瀚的宇宙里，用宇宙融化人与人之间的敌对关系，仿佛我们用宏大的宇宙视角就可以获得赦免的动力。
本质上，这是对大自然的偶像崇拜，而且是宗教式的崇拜。这种以科学为名的自然崇拜和古代人类对日月星辰的敬拜没有本质区别。沙根也承认这一点。他说：“我们的先祖崇拜太阳，他们一点也不愚昧….崇拜太阳和星辰不是很合理吗？” 这到底是古人的智慧，还是现代人的愚昧呢？
沙根用他极富魅力的电视节目把自然主义的世界观烙印在了美国大众的心里。我相信，很多观看沙根节目和读他书籍的人不一定完全接受他整套的世界观，但是，他们难以避免地或多或少被他的哲学思想所洗脑。
不要觉得这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上个世纪播下的精神毒素今天仍然埋藏在我们的周围，也许就在你去公立图书馆给孩子借的书里，也许就在孩子观看的动画片里。
很多孩子喜欢看Berenstain Bears （“贝贝熊“）系列书籍和动画片。 ”贝贝熊”系列 被称为小孩子“第一时间的启蒙书籍”。它是如何启蒙孩子的呢？在“Berenstain Bears Nature Guide” （贝贝熊大自然向导）这本儿童绘画本读物里就有这样一页。里面写着：“大自然就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一切。” “自然就是你。自然就是我。” 这绝对不是教孩子学习保护自然环境，而是在往孩子心里根植一种信仰——自然主义的信仰。它用自然取代了上帝，把人与自然融合在一起，让孩子忘记上帝的存在，并剥离人与上帝的关系。这是把人与大自然混合在一起，混淆了一个重要真理：人是按照上帝的形象被造的特殊的受造物，而不是带自然进化的产物。不要觉得孩子还小，不懂这些道理。我们孩子或许不懂自然主义这个哲学概念，但是，“大自然就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一切” 这句话传递的思想会用孩子可以理解的方式印在他们的意识中。
沙根有他自己的一套完整的思想体系。哪怕他的思想中的十分之一的信息灌输给了你的孩子，就足以让你的孩子在信仰上受到拦阻。
卡尔沙根在1996年去世了。比尔·尼（Bill Nye）继承了沙根的事业，继续在美国开战崇拜科学与自然主义的布道工作。比尔·尼有个绰号叫“科学人”（science guy）。他专门制作了一些针对小朋友的电视节目，并和迪斯尼合作，给儿童进行以科学为名义的自然主义世界观的教育。如果你去过奥兰多的迪斯尼公园，你应该有机会看过他制作的节目。
2014年2月4号，比尔·尼和支持神创论的Answers in Genesis的负责人Ken Ham进行了一场针对创造论和进化论的辩论比赛。在辩论赛之后，比尔·尼到美国圣经带的几个州的大学进行巡回演讲。2014年3月15号，比尔·尼去了密苏里州大学；2014年9月19号，他去了阿肯色大学。为什么他专门去中西部的这些州的大学呢？因为这些地方被称为“圣经带”，还保留着一些基督教信仰的传统。很显然，比尔·尼是打着科学的旗帜为自然主义宣教而去。
自然主义的科学阻碍
其实，自然主义对宇宙永恒存在的假设明显违背科学。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的熵增原则，宇宙正变得更加混乱无序，暗示了宇宙正处于逐渐分解的过程，就如同钟表在逐渐接近停摆。这就意味着宇宙有停止运作的那一天。宇宙不能永存。
1960年代，科学界提出的“大爆炸理论” 宣称宇宙开始于一次大爆炸。如果是这样，宇宙就要有一个起点。这个结论对自然主义是一次巨大打击，因为自然主义宣称宇宙永恒存在，没有开端。大爆炸理论则意味着宇宙不是永恒存在的，而是有一个开始的起点。
是什么力量促使了宇宙的大爆炸呢？无神论科学家拒绝承认是造物主的力量。可是，他们该如何回答大爆炸理论引发的宇宙起源的问题呢？ 所以，大爆炸理论在科学上令人震惊，在哲学上则令无神论者厌恶。今天在主流科学界和教育界，人们普遍的做法是回避大爆炸理论背后更深入的思考，而是简单地把讨论大爆炸背后的原因定义为哲学问题或宗教问题，然后说：我们只讨论科学问题。这样，大爆炸理论引发的宇宙起源的终极问题就被推到了一边。
而沙根干脆说：我们所处的这个宇宙的大爆炸只是一连串的爆炸中的一次，直到今天，宇宙仍然不断地膨胀，膨胀到一个点，宇宙又会收缩到原点，然后再次爆炸，循环不止，没有止境。可是，无神论科学家们并不拿出怀疑上帝存在的精神来质疑沙根的猜想。归根结底，自然主义不是一个科学结论，而是一种不科学的信仰。
自然主义的世界观
让我们来回顾一下世界观需要解答的四个问题。世界从而何来？世界的问题出在哪里？如何解决世界的问题？世界有何结局？根据圣经回答这四个问题，答案分别是：世界来自于神的创造；人的堕落是世界问题的根源；基督的救赎是解决问题的根本途径；现今世界的结局是被完美的新天新地取代，结局是终极的更新。
但是自然主义构建的世界观是：世界是永恒存在的；世界的问题归因于人类进化得不够充分，科学技术不够发达；解决问题的办法是科学的进步，或文明的进化，或者如沙根所设想的外星文明的拯救；世界的结局不是灭亡，因为自然界是永恒存在的，个人的生命回归宇宙，而人类在地球上实现完美乌托邦世界。
在自然主义的荒原上可以培育出伊甸园般美好的完美世界吗？不可能。自然主义是拒绝上帝祝福的荒原。在这个荒原上只能长出荆棘。
自然主义在东西方的表现
人是按照上帝的形象被造的，所以人的内心深处都有敬拜的需求。当人们不再敬拜独一真神，人们就会敬拜其他的偶像。沙根把宇宙当作敬拜的对象。新纪元运动则追求与自然界融为一体的“神”。如同沙根一样敬畏宇宙的人并不多。新纪元运动虽然很新潮，但也算不上主流。更多人则是把“人”自己当作了敬拜的对象。
在专制国家，国家领袖扮演者上帝的角色，接受人民的敬拜。在中国，1949年之后，人们对毛泽东的崇拜本质上是运用了宗教般的热情和宗教化的形式。国家机器把一种官方意识形态当作了绝对真理灌输给人民。在人们的世界观里，上帝的位置被领袖取代，真理的位置被官方意识形态填充。
这种无神论的极权专制是自然主义世界观里孕育的一种政治生态。所以，进化论成了官方推行的世界观的教材，科学被标榜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因为进化论和“科学至上”的信念都是自然主义的理论支柱。
在西方国家推崇个人主义。当然，这种个人主义正在朝着专制主义过渡。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谈。从过去的历史来看，二战之后，美国的基督教信仰逐渐衰落。在越来越多的人心中，上帝的权威逐渐消退。科学主义、无神论、进化论等自然主义的精神支柱塑造了人们的世界观。同时，个人的权利和自由被推崇到很高的地位。那么，谁来决定什么是道德，什么是真理呢？答案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真理和道德的裁决者。于是，相对主义就成了必然的结果。
相对主义认为，真理和道德没有超自然的来源，每一个人都可以建立自己的道德体系，每一个人都是可以找到适用于自己的所谓真理。在相对主义的思想里，所有的道德和真理原则都被视为个人的主观偏好；你的偏好不适用于我，因为我有我的偏好；我的偏好不适用于他，因为他有他的偏好。没有适用于所有人的真理和道德。所以，请不要用你的价值观要求别人，不要用你的标准去评价别人的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因为你信奉的真理不适用于别人。
在极权专制国家，唯一的领袖被当作了权威被人民崇拜。在西方国家，每一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敬拜的对象。在极权专制国家，官方意识形态被当作绝对真理。在西方自由世界，每一个人都可以定义自己的真理。在极权专制国家追求的目标是统一。在西方世界追求的是多元。
如果把相对主义和圣经原则做个对比，我们很容易发现相对主义的错误。
相对主义 圣经原则
真理和道德没有超自然的来源 真理和道德来自超自然的上帝
每个人都可以建立自己的道德和真理体系 每个人都应该顺服上帝启示的道德和真理
所有的道德和真理都被视为个人的主观偏好 真理和道德不是主观偏好，而是客观原则
没有适用于所有人的普世而恒久的真理和道德 上帝启示的道德和真理是恒久和普世的，适用于所有人
西方的多元文化主义
相对主义在西方导致了“多元文化主义”。因为相对主义者认为所有的文化在“道德”上都是平等的，各种文化知识都只是反映了某一些人的历史和经验，因此都有同样的价值。并不存在一种普世性道德标准去评判某种文化在道德上的善恶，或者在价值上的优劣。因此，人们应该做的正确的事情是包容所有的文化，不要对与你不同的文化有任何偏见和批评。土著印第安人的巫术，穆斯林的多妻制，古代迦南人的异教风俗，基督教的文化传统，任何一种文化都不是绝对真理，都有同样的价值，在道德上都是平等的。这种对多元文化的包容在道德上显得很高尚。所以，这被称为“政治正确”。
所以，多元文化主义要求基督徒不要用基督教的原则去评价其他的文化，否则你就是不包容，不包容就是不正义的，政治上不正确的，道德上就是反动的。而基督徒相信上帝启示的道德是普世性的，我们尊重不同文化的人，但是不能包容违背上帝律法的文化现象。这就触碰了多元文化主义的禁忌。这就是为什么，推崇文化多元主义的左派要求你包容同性恋，印第安人和穆斯林，但是不包容基督教传统。
我们知道，穆斯林施行多妻制。几年前，我读到一则报道。在美国的一所公立学校请来一位穆斯林女性，讲述她与其他女人共同拥有一个丈夫的幸福生活。这是一个推进多元文化的项目。通过多妻制家庭中的穆斯林女性的见证让美国的儿童不要对穆斯林多妻制有偏见。这位女性说，她和丈夫的其他妻子彼此和睦，像亲姐妹一样友好，家庭生活很幸福。
2020年2月份，ABC Radio National，一个左派的媒体的网站上，有一则报道，意图明显地美化穆斯林多妻制。报道采访了一位有两个妻子的穆斯林男性。他说，他对两个妻子都很公平，对妻子很负责人。同时，报道也访问几位穆斯林女性，问她们为什么愿意做丈夫的第二任妻子。她们表示这是她们甘心乐意的选择，因为这样可以让她们生活更好，丈夫保护她们，丈夫供应他们的生活需要，而且有另一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她可以不必做一个人7天24小时的妻子，她可以用自己的个人空间，反而更自由。
如果有人批评穆斯林的多妻制，他就违背了政治正确的律法，他会被扣上不宽容，有偏见，有宗教歧视，等罪名。
可是，美国左派在推行多元文化的时候，又不是对所有文化都宽容。美国左派的文化多元主义宽容同性恋，宽容穆斯林，但是不宽容基督教传统。他们为穆斯林在公立学校里设立祷告的时间和场所，却禁止基督徒祷告和读圣经。他们宽容同性恋文化，却不能宽容基督徒依据信仰反对同性婚姻合法化。
其实相对主义存在这里自身的逻辑矛盾。相对主义者宣称，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真理。那么，这个宣称是不是绝对真理？如果这个世界不存在绝对真理，这个宣称是绝对真理，那么，相对主义者就是自己否定自己。如果这个世界不存在绝对真理，这个宣称不是一个真理，那么这个世界必然存在绝对真理。所以，相对主义并不是真正的看待所有文化都是平等的。相对主义者推崇的“包容”是伪善。相对主义者有他们自己相信的真理和道德。他们只是用包容的道德口号要求与他们不同价值观的人闭嘴。
所以，多元文化主义的宽容是有条件的。问题是，他们可以宽容什么，不可以宽容什么？他们宽容的标准是什么？这个问题，我们留到下周解答。
基督徒如何面对多元文化主义
政治学者 James Kurth说，最大的冲突是西方文明内部的冲突——那些忠于犹太-基督教框架的人，与支持后现代主义和多元文化主义的人之间的冲突。
为什么保守主义的基督徒会与多元文化主义有冲突？因为基督徒相信这个世界有绝对真理，那就是上帝启示的真理，上帝制定的道德伦理适用于所有人，其中包含了人类社会赖以健康生存的传统习俗，比如婚姻与性别的传统，赏善罚恶的公义原则，等等。这是上帝护理人类社会使用的基本秩序。
基督徒对待多元文化的态度应该是，首先接受文化差异的现实，尊重各种不同文化的人，但是，应该对不同文化做出价值判断，即判断某些文化习俗在道德上是对还是错，是好还是坏。判断的标准是上帝启示的普世性的道德原则。所以，我们尊重并关爱各种文化的人，但我们不应该无原则地包容一切文化。比如，在旧约时代，迦南地的人当作祭物献给偶像的宗教习俗是邪恶的；以淫乱的形式实行宗教敬拜的做法是邪恶的。在近代，中国的文化里要求妇女裹小脚的习俗是对女性的摧残，违背上帝创造的心意， 应该被废除。
而奉行多元文化主义的美国左派以“进步主义”著称。他们用进化论的眼光看待人类的发展，认为人类的文明在不断进步，越来越好的。所以，美国左派人士认为他们掌握着时代进步的方向盘。通过接纳所有宗教和所有的性别定义，砸烂一切文化传统的束缚，让人们得到解放和自由。他们认为这是一种进步。所以，他们致力于把美国改造成多元文化的社会。
这就是为什么美国的左派很欢迎穆斯林移民，推动同性婚姻合法，提名变性人做行政官员，用行政命令要求学校接纳错乱的性别定义。他们认为让婚姻、性别、宗教等文化现象多元化，并且不加指责地一概包容，这是道德上的善，这是人类的进步。这是一种正义。反对这种历史步调的保守主义的基督徒就被定义为反动派。
当实用主义成为实践方针
相对主义的文化土壤也产生了“实用主义”。实用主义的意思是，只要能达到目的，人们可以违背规则，不择手段。
当人们把对多元文化的“包容”当成了高尚的美德和正义，那么为了实现这个高尚的目标，违背其他基本的道德原则，如诚实、守法、勤劳，等，他们也觉得合理。于是，这些人不再通过诚实的途径来选举，不再尊重法律，而是要取消警察经费，甚至要修改法律，人们不再通过勤劳获取成功，而是玩身份政治。 当人们不相信上帝，也就不尊重上帝设立的基本的道德秩序。选票作弊、媒体扭曲事实、收买官员，所有的手段都不会让这些人感觉良心有愧，因为他们认为他们在推动更高尚的美德，就是有用宽容大度的心，把美国打造成一个多元文化的社会，他们这体现了他们的怜悯、他们同情弱者，他们代表了道德、进步和正义。这些人的良心泯灭了吗？没有。他们的良心里还有正义感。只是他们道德标准错乱。所以，他们带着正义感去作恶。 那么，美国社会的道德标准是如何被篡改的呢？我们下周再讲。
多元文化主义的结局
最后我们想一想，多元文化主义的理想真的可以实现吗？如果按照现在的趋势发展下去，没有意外的话，现在欧洲的危机会成为美国未来的危机。我相信，未来的美国会面临伊斯兰教带来的社会危机。欧洲穆斯林人口集聚增加。最大的危机还不是穆斯林移民对社会造成的经济压力，而是文化冲突。
2020年10月，法国一名历史老师因为在课堂上展示了穆罕默德的漫画，在巴黎郊区遭到割喉杀害。几天之后法国又有三个人遭遇恐怖袭击。一名男子在法国尼斯圣母教堂持刀杀害1名神职人员和2名女信徒。该男子在挥刀和被捕时多次高喊“真主至上”。法国总统马克龙随后发表了捍卫言论自由以及世俗价值观的演说。他说，伊斯兰主义者在法国创造了一个平行文化，拒绝接受法国的价值观、习俗和法律。
类似的耸人听闻的事情前几年在欧洲还发生过好几起。并不是所有的穆斯林都是极端恐怖分子，很多穆斯林是很温和和友善的。但是，恐怖分子数量不需要多，只有几个就会造成巨大破坏。
现在，美国的左派正在接纳大批穆斯林。但是，不要忘记，穆斯林的信仰和左派的价值观也是抵触的。相对主义反对一切绝对真理。穆斯林认为他们信奉的就是绝对而普世的真理。按照伊斯兰教的世界观，那些无神论的世俗分子也是不洁净的族类，理应下地狱。敬虔的伊斯兰教徒无法像左派要求的那样包容LGBTQ。
今天左派用扩大穆斯林影响力的方式来抵消基督教传统在美国的影响力。那么，穆斯林作为强势的宗教蔓延开来之后，左派憧憬的文化多元主义也必然遭到打击。发生在欧洲的事情同样会发生在美国。所以，今天的美国的左派是在举着高尚的道德口号给自己挖掘坟墓。
所有这些现象背后的思想根源可以追溯到自然主义。这些社会现象只是自然主义的荒原上长出的荆棘。我们这些基督徒就生活在荆棘丛生的荒原里，我们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现实？
我们前面看到自然主义的思想渗透在儿童读物里，迪斯尼公园里，以科普为名义的电视节目里。我们更大的挑战的如何帮助我们的下一代分辨自然主义的错误，并且拒绝自然主义，而不是不知不觉的吸收了自然主义的毒素。我们需要小心给孩子读什么书，看什么节目。我们需要对孩子接触的东西精挑细选。
作业：
必做题目
自然主义和相对主义在哪些方面违背了基督徒信仰？
基督徒应该如何对待多元文化主义？
选做题目
为什么有时人会带着正义感作恶？
| 林后1:4 |
我们在一切患难中，祂就安慰我们，叫我们能用神所赐的安慰去安慰那遭各样患难的人。
